可能是怪我没熬药吧。
只用个屏保提示他“记得吃药”,换来的是他的宠溺与温柔。
成婚九年,过月子的时候也没忘过花俩小时给他熬药。
却夫妻情日渐淡漠,眼神里全是不耐与嫌恶。
我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,伸了个姿态夸张的懒腰,转过头去。
不让他看到我有点湿润的眼角。
“明天楚茜要去接女儿。”
他回着信息,头也不抬的跟我说。
女儿是我的,但楚茜总喜欢摆当家女主人的谱,常常不跟任何人说便去接。
我有次打不通女儿电话,急的报了警。
事后湛斯闲冲我发了火,觉得我小题大做。
摇摇头,把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散去。我笑了:
“好啊,帮我谢谢小湛夫人了。”
湛斯闲仿佛被刺痛了,沉默一会后,勃然大怒:
“安淇!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!”
我蜷了蜷身子,让自己躺的舒服点:
“对了,不用担心孕妇不能离婚。
我流产了。”
五次产检,湛斯闲都没陪我。
但第四次倒是送了我到半路,只是楚茜电话打来。
她的小狗要绝育,她心慌。
小狗绝育当然没我产检重要,可楚茜比我重要。
我忍着腹痛,路边打车去了医院。
医生说有流产的可能,我也有危险。
最近湛斯闲忙着陪楚茜见长辈,我的第五次产检日期,他自然记不住。
也好,这次,为了自己的安全,我选择了引产。
客厅里,湛斯闲握紧了拳,对这个消息沉默半响。
他知道产检都是我一个人去的,他哪有资格怪我什么,但语带嘲讽:
“也好,做不好妻子,如何能做好一个妈妈。”
我笑了,准备回屋睡觉,只留下一句话:
“你说得对,我做不好一个妈妈,所以我活该流产。”
我和湛斯闲相逢于少年时。
爱情故事的开端没什么波澜壮阔,他说一眼见我就觉得欢喜。
我那会也羞羞看他长得好看。
大学时,他迫于家里压力,去了美洲留学。
我则留在国内读书,宿舍教室图书馆,日子平淡。
因为和我这个穷苦家庭的女生恋爱,他被家里断了钱。